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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呀:昭兹来许

  昭兹来许  

【出息】失而复得(二)

|预警:私设如山

|我祖籍广府所以对广州褒奖一番

|没查证中国医疗历史

|没查证中西医医理

|阴阳理是胡乱编的

 

广州市中央医院

 

夜已深,希水在手术房里抢救着,已经经过整整八个钟头的手术,外科大夫却依旧没走出来。

 

华民初在手术室外浑浑噩噩又徘徊不定,拳头锁紧又愁眉不展的。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和打斗伤痕经急诊室清理过后已经止血,但心里的痛远比皮外伤更多更重,还真是应了那当时看起来荒唐无理又所谓解情毒的后遗症:

 

百毒噬心之痛

 

他多想这一刻可以与希水同生共死,可说到容易做到难,原来当自己想实行那四个字时才发觉那是多么的抽象,而当希水毫不犹豫地抢过铁棍时,又是那么的轻而易举。到底是自己爱的不够,还是希水太爱他了?

 

“来生,带我去三夜城,看星星”

 

那是希水昏睡前说的最后一句话,承载了太多太多对此生的绝望,对情感现实的愤怒,和对师哥生生世世的不舍与期待。

 

华民初骤然想起那一夜,希水在墨城等他回家,他们身处在星夜兼程的二人世界里蜜意漫溢的对话。

 

“师哥,我特别喜欢看星星。”

 

“为什么?”

 

“它们一颗一颗都闪着光,甚至我会觉得其中一颗就是我师父。”

 

“希水,以后若有机会,我带你一起看遍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处星空,好不好?”

 

“好啊!那然后以后若有机会,希水也要当照亮师哥的星星!”

 

“欸你,脑袋瓜子里都想些有的没的,瞎说什么呢!” 华民初狠狠捏紧了她的耳垂子,宠溺又佯怒地驳斥一番。

 

“只要我还活着,我就得保护你呀,师哥才可以安心想办法救人啊!”

 

“你呀,还真笨!我不是答应过你要给你好的生活吗,解决好八行的事就不必打打杀杀了,我们回三夜城重振家园。”

 

希水面对他总是笑靥如花,那水灵有神的大眼睛,才是照亮他的星星。

 

然而总是习惯笑嘻嘻又偷偷哭泣的小人儿,说出那句话时,心里委屈该有多大,她该是多希望师哥选的会是她。

 

自己曾一同接过那同生共死的誓言,却无能为力。他没能守着留她在身边的承诺,她却实实在在做到为守护他而赔上自己性命的承诺。

 

方才若不是一方制止住,他真的想徒手拿着炸药抱着方远极同归于尽,也许自己可以在手术室里一同陪着希水渡过难关,又或者同她一起往生极乐,至少她不必那么的孤苦无助。他没能成功殉葬,现在这样对外八行算还好,可对希水很不公平。

 

已经哭干无泪又布满血丝的霞红眸眶空洞乏味,仅剩又虚无缥缈的希望完全寄予那手术室门口上方还亮着淡黄灯的“手术中”牌子。

 

绣娘携着钟瑶走回华民初面前,可持卷人仿佛对二人的存在视若无睹。钟瑶此时也觉得无脸面在华民初前晃悠多几分,多见也只会加深心里对希水舍命相救的愧疚,只好跟着绣娘走到医院外的花园与其他八行中的人会和。只见人人都垂头丧气的,连平时冷酷铁面的一方都挨着墙面似是在寻思些什么。

 

“希水怎样了?” 除了希水,花谷一向是众人中最敢发言的,为打破尴尬只好挺身而出。

 

“还在手术中,希水姑娘伤势严重,治疗时间不免拖久点,” 绣娘自持有方地交代现下情形:“希水姑娘出事,持卷人难免难受,大家互相有个照应,别让方远极有机可乘。”

 

“绣娘姐,我们现在该怎么做?” 

 

钟瑶不懂得怎么收拾残局,只能指望德高望重的八行前辈主持大局,虽然自己身为六耳的身份还没暴露,但自己到底也是八行的一份子,还是得说些什么,哪怕自己此时的身份是个局外人。

 

“钟大小姐,我和你在这儿看着持卷人,大家会放心。至于其他人,暂时别聚会,我们利用谛听师联系,不要露面还是最安全。你们各自先找个地方落脚,等时机一到,咱们再从长计议。”

 

可心里隐隐觉得事出突然,是有个有心人在暗中利用八行中的情感弱点彻底将他们击垮。启鸣则又是神出鬼没地在绣娘周围到处晃悠,看似放荡懒散的跟屁虫,又似是在观察众人一样。

 

八行中人习惯团结办事,持卷人和寡道人这一出被打倒,八行成了一盘散沙,一蹶不振。那么精准又毫无破绽的行动,仿佛是八行人陷入了某人的圈套。

 

一个熟悉他们处事方式的人的圈套。

 

绣娘按下心中的疑惑与不安,带着钟瑶和启鸣走回手术室外的走廊。

 

却只听见外科大夫带着噩耗与华民初交代希水的病情:“姑娘伤势严重,伤及多处,腹部右方的内脏都有受损,身体恢复时间会漫长。而且,姑娘失血过多昏迷太久,脑中缺氧已有脑死迹象。刚才在抢救过程中我们不是没想过用电疗刺激姑娘的神经系统,可她毕竟内脏受损,电疗风险大且可能会当场丧命。也许,可以试着用古时的针灸疗法逐步刺激神经,但能不能苏醒,还是个未知数。”

 

“不,大夫,你有的是办法!你得救救她,她一个人在黑暗中会害怕!!” 华民初在走廊处发狂地嚎哭撒野,双手攥拽起大夫的医袍领子狠狠把人摔到墙角处,满脸通红也彻底失了理智。

 

“华先生,恕我们无能为力呀!” 医生无奈的回复,对于华民初只是毫无意义又不负责任的说辞,欲抬手狠狠揍他一顿。

 

“华民初!别冲动,医者父母心,你要相信医师已经尽力了,” 启鸣挺身制止民初对医生做出无礼的举动:“我与城中数一数二的中医师颇有交情,这样吧,我跟绣娘和钟大小姐去把医师找来,你先去病房陪陪希水姑娘。”

 

对,要陪希水,她一个人一定很害怕。

 

医师终于脱困,华民初疯狂追着他冲进手术室,眼见全身布满插管的希水依旧苍白地躺在床上,大大小小的插管又像荆棘一样扎着,民初不免替她觉得浑身难受。

 

眼泪再次潺潺流动,他颤颤巍巍地紧握她冰冷的手又摩挲她凌乱的额发,脚步跄踉地随着响当当的病床直奔加护病房。

 

钟瑶目送华民初,眼眶子不禁湿润。到底是自己的愚笨成就了敌人,今日在车站月台边发生的一切太突然,她天真地以为只要交出双卷,方远极就会收手,谁知只给了那禽兽不如的恶人威胁华民初的机会,然后眼巴巴看着悲剧发生。

 

自己聪明一生,隐蔽藏匿于暗处得到资讯,以为能控制住一切,可万万没想道自己听信华谕之的谗言佞语而竟给别人做了嫁衣,直捅弟弟的软肋。

 

弟弟

 

直到今天见证华民初愿意与希水共赴黄泉的决心,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仅是亲人,宁愿抛下她在这世上苟活也不愿意丢下希水一个人上路。

 

既心疼又自责,想弥补又知道此时华民初不会听她任何一句话,眼下也只有靠绣娘动用一些人脉关系才能对希水给予一些帮助。

 

要说国内的医疗条件哪里最好,广州占据第二也没别的地方赶称第一,国内最好的而学贯西洋医术的外科大夫都聚集在这座城市,市井里的中药行更是不计其数。

 

启鸣把城中最有名的李中医师带到希水的床边,众人在希水头部开始施针,却也徒劳无功。

 

“敢问绣娘姑娘,这希水姑娘,是否出自云南一带的深山派别?”

 

“李医师何出此言?”

 

“希水姑娘身体属极阴体质,寻常女子虽也属阴,但若没习过特殊的武术或按某种生活方式养身,体质都会带些阳气综合着。”

 

“希水姑娘是苗族人,的确是自小学习阴技的。有何不妥吗?”

 

“学习阴技者,体质阴寒,再加上,姑娘好像是耗尽阴气来折损敌人不该有的易阳气血,若非有适合的虫草阳技护身补阳气,这姑娘怕是...... 醒不过来了。除非——”

 

“除非什么?”

 

“需要练就阳技的易阳行阳技师,替她施针补阳气,这寻常医者恐怕也是毫无用处。”

 

可经三野坡一战,羲和已被方远极枪杀,这世上再无阳技师。

 

“好的谢谢李医师。”

 

见启鸣正带着大夫离开,绣娘欲宽慰华民初与钟瑶,小声说了接下来的应对策略:“昆明本是易阳行大本营,可阳技师通常成年后都会离开昆明到别的地方落脚以防万一,虽然跟着易阳行落魄潦倒时本就没多少个阳技师,但我可以试着联络谛听,看看有没有办法找到其余散布而在隐藏的阳技师。” 

 

绣娘有条理地分析形势:“只是机会渺茫,这虽然是唯一的办法,但,我们要有心理准备。然后,大家自己小心,我会联络相关人物派人先暗中保护希水姑娘和持卷人。”

 

难道希水这是...... 医告无治吗?

 

华民初闻言一听,眼前一黑顿时晕眩,倒在床边。

 

“小初!” 钟瑶冲上前欲扶华民初到外头就医,不料他竟用剩下的力道狠狠把她甩开。

 

“姐,这,是我和希水的事。你,不要再搅和了。”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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